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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青春 有业不就——走近都市“傍老族”

发布时间:2005-08-07 13:29:01

 

他们主动或者被动地放弃了谋生的努力,寄居在亲人的屋檐下,“长大不成人”是这些“成年孩子”及社会面临的共同尴尬——

  到5月,小毛失业已经超过整整一年了。2003年高中毕业后,小毛打过几个散工,却因种种理由都放弃了。如今父母每天出门前会给他留下20元,他就靠这20元生活费,日日与麻将为伍。生活不宽裕,但他觉得过得很轻松,并乐此不疲。

  “小毛”们已经形成一个不小的群体。

  他们年轻,有一定学历,却处于失业或间歇性失业状态,经济上依赖父母,成为“傍老族”。

  在国外,类似的一个群体被称作“NEET”——“Not in Education,Em-ployment or Trainning”,即既没有正式工作,也没有在学校里上学,更没有去接受职业技能培训,必须依靠家人为生的青年人,他们的年龄一般在15岁到34岁。

  而在中国,“傍老”的NEET可分为三类:一类是纯粹寄生型失业,依赖父母生存,不愿意辛苦谋生;一类是被迫失业型,由各种原因导致的就业障碍,比如学历低的人没有就业优势,学历高的人高不成低不就,而许多人在择业失败后,选择了继续升学暂缓压力;还有一类是新出现的非传统型失业,他们或者选择追逐梦想,但因为其就业理想与现实不匹配而造成失业。他们的共同特点是,经济不独立,生活来源主要依靠父母。

  本期话题勾勒了这个群体中的几个肖像,希望通过走入他们的内心,来剖析这种社会现象的深刻背景。

  一位北漂女孩的经历 她漂在“傍”的边缘

  佟小姐,25岁,重庆人,2004年底从工作两年的江苏某公司辞职来京,至今仍在寻找工作。

  下午三点,我们准时约好在北邮的一幢老旧的四层居民楼前见面,佟小姐就住在这幢楼的二层。房子是合租的;同住的女孩去年辞职准备考研,目前也只能向父母要钱;她们的邻居是一对母女,妈妈照顾着正在读研的女儿。

  其时,佟小姐刚从蓟门桥应聘回来。“也记不住那家单位的名字了。”她的脸上挂着疲惫,说话速度很快,声音也很脆:“反正不大,有点乱。”去年底,她向原来已经工作了两年的公司辞了职,该公司在江苏的公司有几十个亿的规模,给她两千四的月薪。用她的话说,从今年2月到北京算起,已经记不清找了多少次工作,也不知道什么工作适合她。至于辞职的原因,是“那个地方管理太乱,而且有点大得离谱,在里面久了就会不知道外面的世界,没什么前途”。

  我问她,既然规模小,管理也不比原来的公司好,为什么会去现在这家单位应聘呢?她笑笑不置可否。我又问她,对现在的生活状态满意吗?她告诉我:“挺自由的,当然也有无奈的地方了。”不过她并不后悔,当初从家乡重庆出来的时候,她就已经想好了。“爸爸妈妈?那当然是随我去了,只要我不做坏事。”

  其实,她作出辞职的决定时,并没有和父母商量,只是事后告诉了家里的老人。爸爸起初想不通,最终妈妈说:“还是随孩子去吧,路走对了是她的福气,错了她也怪不着我们做父母的了。”之后,她来到了北京。

  “现在家里的人对我也没什么变化,我从小就讨老人的喜欢。”佟小姐笑着对我说。

  她的男友正在读研,“不过已经不算什么男友了,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,我们合不来。”她接着说:“现在结婚对我来说是一种束缚,也不现实,毕竟找工作是最现实的。”

  我对她说,难道真的没考虑过未来吗?

  她反问道:“未来,现在的年轻人谁想那么多?走一步是一步吧。”她说她的积蓄还够花一个季度。我给她算了一下,在北京生活,房租每月要500左右,剩下的吃、用、找工作,这怎么也要1000打底,难道真的完全是自己工作的积蓄吗?她沉默了一下,说是的。

  积蓄花完了之后,工作还没找到怎么办?“那我就考研吧,这样就可以向家里要钱了。”说到这里,她又笑了。

  我看着这个25岁的女人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夹克,聊天的时候,很少看着我。

  她好像还没走出校门的样子,但灵魂里又有着一股疲倦的气息,这真奇怪。

  阳光静静地照着我们身后的那幢老居民楼,风不算大。

  一位准傍老族的无奈 为了结婚,别无选择

  徐先生,27岁,国家公务员,2004年参加工作,同年结婚,结婚费用、买房费用都由父母支出。

  徐先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,称不上“NEET”一族,但是他有一个和“NEET”一族共同的特点————主要开支靠父母支持,这让他非常无奈。下面是他的自述:

  去年刚刚参加工作,我就认识了小高。很快,我们俩就情投意合,双方家长也都很赞成我们在一块。

  我们本来准备今年再办婚事,这时候我也能攒点钱了。可是老人说今年是“无春”之年,不适宜结婚。我和小高虽然不信这个,可两边的家长都信啊!结婚毕竟不光是我们两个人的事,没办法,只有照着老人的心思去办了。

  我们赶在农历新年前结了婚——订婚、操办婚事的钱只有家里出了,送女方的彩礼也是从家里拿的,这让我这个已经工作了的人实在感到有点惭愧。这也就算了,更让我头疼的问题是,原来我一个人住单位的单身宿舍,结了婚总不能还住单身宿舍吧,买房子可不是一笔小开销。东借西凑地付了首付,还得装修啊!家里都快被我掏空了。

 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?

  一位失意青年的落寞 毕业那天,他失业了

  小王,26岁,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正式的工作,目前生活费用来源依靠在农村的父母。

  小王不是不想工作,而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——从毕业那天开始,他就失业了。现在在北京寻找工作,生活费用要靠在农村的父母支持。考研失败,找工作不成功,司法考试失利……一连串的经历让小王已经失去了自信。下面是他的自述:

  我参加了研究生考试,分数不够,没有被录取。只好找工作了,当时广东一家机关在学校招人,待遇不错,想去那边看看,可家里死活不同意,嫌离家太远,也只好作罢。之后看到报纸上的公告,老家省政府要招收公务员。我报考了省委组织部,笔试都已经通过了,可在面试一关被淘汰了。

  折腾了这么久,毕业都快三个月了,开始对自己有点失望了。这期间的所有开销都来自家里,家里本来就不富裕,况且还有个弟弟今年就要上大学了,也不能就这么耗着呀!我又给几家单位投了简历,还是毫无音信。

  情急之中,我通过中介找了份临时工,每天起早贪黑,工资待遇不高。对一个刚刚毕业、对前途充满幻想的大学生来说,这种煎熬让我难以承受,没干多久我就辞职了。和家里要的中介费也就打了水漂。

  我本科学的是法律,所以想参加司法考试试一试。家住农村,回家复习很不方便,而且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让家里人很没面子,所以和家里又要了些钱,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,每天在学校复习。复习资料、房租、水电费,还有伙食费,一切开销仍来自家里。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对自己是一种煎熬。想起爸爸妈妈操劳的身影,我真的好恨自己。

  今年司法考试成绩出来之后,我依然失败了。我已经没有自信可言,虽然还在继续我的寻找之路。

  一位新新人类的选择 “等待”是她生活的主题

  贾小姐,26岁,2004年毕业于北京某广电传媒大学,处于间歇性失业状态。

  她穿着一袭蓝色的睡袍在我眼前飘来飘去,长发披肩,身姿曼妙。她姓贾,马上就26岁了,和她同住一室的两个女孩即将大学毕业,老是被她“宝贝儿”、“宝贝儿”地唤来唤去。

  这是中国传媒大学附近一幢公寓楼的三层。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,窗外马上就要下雨;两房一厅的居室里,电视打开着;三个女孩正在忙着打扮、做饭——她们起床还不到一个小时,刚刚过去的晚上,三人跳舞跳到了凌晨四点。

  末了,贾小姐换了一件乳白色毛衣,将长发轻轻挽起,坐在我的面前。

  “开始吧,随便问。”

  我说随便聊聊吧,不用太正式。

  “你带录音笔了吗?没带?那就用笔记吧。看你挺年轻的,别乱写,慢一点没关系。我是做广电传媒的,知道记者那一套。”

  我只好拿出了笔记本。几乎每一个字都是在她的“监视”下写出来的。

  贾小姐的经历甚至可以用“凌乱”来形容,而“上学”、“工作”和“等待”成为其中三大主题。她学钢琴、舞蹈,后来学英语、心理学,再后来转而学习主持和电视节目制作与编辑;上学时她经常逃课去参加电台、电视台的节目,当嘉宾、主持等等,而不上学的时候持续最长的一份工作是艺术团老师,时间是半年;她时常处于间歇性的失业状态中,不过她并不担心,更不会着急,她18岁的时候就炒过股,自己有多少钱连家里人都不知道,现在还时常会有一些小财路,所以没有经济危机。

  尽管如此,贾小姐认为自己仍然很传统。“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典型的干部职工,他们从小对我的要求也很严格,没有什么不同的。我只是长大了之后想自己做主而已。

  “我一直很独立,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自己赚钱了。”21岁的时候,贾小姐感到自己很喜欢电视,从原来的那所外语学校退学,考上了北京一所在广电传媒领域享有盛誉的高校,一切都是在背着家里的情况下做出的。“考上的时候,当然特别开心了,觉得自己实现了梦想。”

  然而,去年毕业时,贾小姐的老师曾推荐她到一家全国性的电视媒体面试,在就要达成意向的时候,她却突然放弃了。从那之后到现在,她一直没有什么正式工作。

  “这不代表我不喜欢电视了,我只是不喜欢那个栏目。”她接着喝了一口水:“将来?慢慢看吧。我的一些朋友也是这样的,这没什么。”

  她手里的杯子是透明的,她的脸也很白净。